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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红兴】不可方物的爱情观 作者:松花蛋


孙红雷从柠萌影业电梯口出来时正见到那孩子凭栏而立,日光倾城,美好不可方物。

不禁从心底里徒生出些感慨来,自己在像他这样的年纪时,尚在生计与困顿之中苦苦挣扎。他记得那还是在不太开化的一九九零年,母亲靠着收废品赚来的钱供自己读书,倍尝冷眼饱受心酸。中戏的一纸通知书远过重洋,一路抵达哈尔滨道外的小县城时,母亲从小布包里郑重地取出八百六十四块钱,那是她全部的积蓄。可是那时的自己尚且年少,不知这一分一厘背后的艰辛,交了学费之后,又执意朝母亲要了四十块,豪气地请大学室友吃饭。

满头华发的女人看着她的儿子,像是注视着她毕生的骄傲,她把全身上下仅有的留做路费的四十三块钱递给她的孩子,然后典当了自己唯一一副银镯子,那是她宝贝了三十年的嫁妆。

孙红雷永远都不会忘记母亲离去时的背影,不知道何时起,她的背有些佝偻了,鬓角的白发已如同晚秋的霜花。那个时候他突然下定决心,不论有多苦,也要在北京站稳脚跟,然后给这个操劳半生的女人最富足的生活。

二零零四年,他把二环里一栋房子的钥匙交到母亲手里时,心中像是终于迎来了寒冬过后的春天,在天井里喝多了酒一样释然。

他说,妈,儿子不孝,出息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个女人终究是走了。彼时他演的潜伏正在热映,一时名声大噪,无人不晓。她躺在病床上握着他的手说,妈这辈子来过北京,住过大房子,过了顿顿红烧肉的好日子,还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值了……

可是那样的好日子,她只过了四年。

孙红雷觉得亏欠,那是他最害怕的情感。以至于到了后来,每每谈及母亲,都愧疚得语难成句。

他欠了她,欠了一辈子,还不清也还不起。

再也不敢欠别人,他在演完最后一场话剧后对着媒体的镜头这样说。

可是没想到十年之后命运又故技重施,让他遇见了张艺兴。

他对这个孩子的感情是极度复杂的,想帮助,又怕被拒绝,想靠近,又怕被推开。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即使他不需要,也要送给他,扔给他,塞给他。像是一个正在大儿子叛逆期却生了二胎的老父亲,心里宝贝着二孩子,口头上又得哄着大孩子,又甜又酸,又硬又软。

大孩子是他,二孩子也是他。

孙红雷仿佛在一夕之间懂得了母亲把最后四十三块递给自己时的心态,他看着张艺兴时,也同样恨不得倾其所有。

后来又过了三年,等到张艺兴饰演杀手的那部戏上映的时候,他才真正敢在心里偷偷告诉自己,哦,是爱情啊。

哦,可是爱情又如何呢?

彼时张艺兴在国内正是春风得意,开始习惯了面对镜头,学会了自圆其说,终究是长大到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度,也终究不再需要孙红雷的保护。

后来他一个人坐在午后的躺椅上晒太阳,偶尔怀念当初的张艺兴,他珍藏在心里,最美好的时光。孩子长大了,他满心满意自豪与疼惜,可是长大以后的孩子像是跃跃欲试的飞鸟,他再也没有资格心安理得地把他留在身边了。

“红雷哥?”

那孩子靠在栏杆上呼唤他,汽水音荡漾进四月微风里,传到他耳中就只剩下几个软软的音节,美好得让人叹息。

他信步走过去,惯常一般替张艺兴整理好额头被风吹乱的碎发,“怎么不坐着等?”

“我紧张~”孩子吐了吐舌头,十足十俏皮可爱。

“放心吧。”孙红雷朝他点头,“制片方说你的演技不错,小蔡的角色给你留下了。”

“真的!”他惊喜着询问,像一架低空滑翔机一样欢呼雀跃。

男人拉住他,免得他又像上次那样得意忘形撞在柱子上,语气却宠溺得掐得出水来。

“是啊,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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